作一团。
他当然不想自暴自弃,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知鸢,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以往,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靠醉酒逃避现实的人,直到发生了这些事,他才知道酒是好东西,喝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甚至可以在酒醉中看到他想要看到的画面。
醉生梦死,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醉生梦死。
挣脱陆知鸢,后退两步,拿起酒瓶,发现酒瓶是空的。心情燥郁,喊着左一踉跄出门,刚到门口,就感觉肩膀和腿肚一麻。
“好好说话跟你不听是吧?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在这里跟我玩逃避。”
“你用针扎我”
“扎你怎么了?我还想打你呢。”陆知鸢端着醒酒汤走到他面前:“张嘴,喝!”
太子闭着嘴巴。
陆知鸢也不惯他,银针一扎,乖乖张开。
“这醒酒汤是我亲自熬的,熬了足足一个时辰。”陆知鸢舀起一勺,吹了吹,送进太子嘴里。
太子不想喝,他有他身为太子的骄傲。然阿鸢的目光太过凶狠,看得他直起鸡皮疙瘩。认识阿鸢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凶的。
闭上眼睛是他最后的倔强。
阿鸢手艺很好,熬的醒酒汤也是一等一的。一小碗下肚,人也清醒了些,看向陆知鸢的目光更为愧疚。
“我能动一动吗?脚麻了,腿也麻了。”
陆知鸢瞥了他一眼:“还跑不跑了?”
太子摇头:“不跑了!”
陆知鸢点起脚尖,手指轻轻勾住他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
太子瞥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的左一,小声道:“我好歹是个太子,阿鸢你给我留点儿面子。”
“还知道自己是太子啊。”陆知鸢点起脚尖儿看向左一:“深夜酗酒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太子?借酒发疯的时候不记得自己是太子?喝个醒酒汤想起自己是太子了?”
左一赶紧背过身去,大声道:“属下耳聋,属下什么都没听见!”
太子咬着牙:“左一!”
“属下眼睛也瞎了,暂时照顾不了殿下。”左一脚步凌乱地往外走:“属下去找崔太医和安太医帮属下看看。”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