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苏老爷子开口，声音都有些哽咽，仿佛在这一刻从八十岁的年纪重新又退回的到了很多很多年前，那时候的他是个穷小子，除了力气大，有个还算健壮的身子之外没什么长处。
他总是在院子里埋头干活，衣服系在腰上，浑身汗津津的，一锄头一锄头的挖土填埋，种下他们小姐最喜欢的花。
而他的小姐就总是坐在二楼的窗户口看着他。
他沉默木讷，像块硬邦邦的石头，一块木头，不解风情，总是默默待在对方的身边，饶是对方怎么逗趣他，他也不肯改口，就只会干巴巴的喊一句小姐，然后被对方给逗的满脸通红。
再后来他的小姐死了，成了一捧土，一个矮矮小小的坟包。
就变成了他总是在二楼的窗口看向小院子里的那块坟包。
“不是说了吗，别叫我小姐，要叫我月笙。”苏月笙看向苏老爷子，听着苏老爷子的这句话，蹙了蹙眉，眉眼神态鲜活。
“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出你的。”苏月笙上前来到了苏老爷子面前又是开口。
她碰不到苏老爷子，但还是抬起手，像是捧着苏老爷子的生满皱纹的眉眼瞧了瞧，还有他的满头白发，看完了之后，一副依旧很满意的模样，点点头。
“还是帅，老娘的眼光就是好，老了也是帅老头，我挑的没错。”
苏老爷子听着苏月笙的这句话只是笑，笑着笑着眼泪又跟着出来了。
苏妗还有苏知白苏知清等人是看不见苏老爷子看见的内容的，他们只能看见苏老爷子一直看着前面，似乎是看见了什么，眼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了什么他们也听不到。
直到那一点的香燃尽，苏老爷子这才抬起头看向了苏妗等人的方向。
“她会消失吗。”苏老爷子询问了苏妗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既然苏月笙是因为执念强行的滞留在人间这么多年，不肯往生，不肯投胎，那肯定得付出许多代价，更别提，这些年还暗中的给他挡了那么灾与劫难，这些肯定是得付出代价。
“我能让奶奶留下来，直到您离开的那一天。”苏妗开口。
她没有正面回答苏老爷子，其实意思很明显了，原本是会的，但是现在有她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