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叶婧槐舌尖抵住上颚，缓缓吸入带着铁锈味的空气。
叶婧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自己手里的会见单，当锈迹斑斑的铁门在晨雾中显形时，后颈的汗毛突然根根竖起 —— 这扇与戒管所如出一辙的铁栅栏，仿佛要把叶婧槐拉回到前三年的噩梦之中。
她盯着门上交错的菱形网格，恍惚看见三年前自己穿过类似的金属网时，衣角勾住倒刺撕裂的声响。蝉鸣突然在耳畔炸响，惊觉拳头已攥得发白，指甲正一寸寸刺进掌心。
狱警的皮鞋声在长廊激起回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用戒管所学员特有的贴墙姿势前行。
经过消毒水气味浓烈的接见室时，金属椅腿刮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中，叶婧槐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 —— 不再是失控的轰鸣，而是类似法庭辩论时那种紧绷的跃动。
对自己的专业的专注力让叶婧槐从那样恐惧的内心中脱离了出来。
当会见室铁门在身后合拢的刹那，她抬手轻触颈侧的碎发，用指尖梳理发丝，让掌心的温度熨平紊乱的呼吸。
当事人坐下的瞬间，叶婧槐翻开文件的动作突然顿住。
对方囚服上的编号在灯光下泛着幽蓝，像极了当年叶婧槐在戒管所整理的档案标签。
但这叶婧槐却没有退缩，反而将钢笔重重按在桌面，墨囊里的液体在玻璃管中剧烈震颤，如同她胸腔里重新沸腾的战意。
"你好，我是你母亲请过来的辩护律师。" 她的声音比预期更沙哑，但每个字都像钢印般清晰。
但是此时在叶婧槐对面的那个女孩子却没有注意到叶婧槐此刻的不对劲，因为此时的她，比叶婧槐还要死气沉沉，在听到叶婧槐的话之后，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明明是一个十七八岁正值花季的少女，但是周身的气质堪比已到达耄耋之年的老人一般，毫无生气。
叶婧槐看着这幅模样的女孩子，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抬高声调，对着面前的女孩子强调道：
“万妍！你要配合我的工作！我才能够帮你！”
听到叶婧槐的这话，坐在叶婧槐对面的万妍才抬起眸来看向了叶婧槐，眼中带着些许的嘲讽：
“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