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的手绷了一下,青筋绽起,在冷白色的皮肤上分外明显,月初被他突然的激动惊了一下。
没料到不过是拿指甲戳一下他快长好的伤口,陈皮会表现得这么疼,在她的设想下,嘴巴很硬的陈皮可不会把他的脆弱展现出来。
现在他的手臂这么不受控的僵硬,看来自己出其不意的攻击确实让他感受到痛苦了。
月初有点点自得又有点不好意思。
哪怕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让陈皮痛一痛,也好长长记性,月初总觉得陈皮因为那些纸人受伤是陈皮太过轻敌的关系,而不是纸人太厉害所以陈皮没办法将纸人处理掉。
其实月初的这种想法是有些微妙的,只是她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不过她倒是和天底下大部分擅长事后后悔的父母一样,看见陈皮吃痛的表情,连瞳孔都似乎放大了之后,又难免有点后悔,其实也不是很必要一定要叫他痛一痛。
月初轻咳一声,讪讪收回手,没好气的说:“我看你是太轻敌,骄傲自满,活该受伤,还很疼吗?”
注视着陈皮手臂上最后一点粉红色的疤痕被红药抹除,月初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就像是做坏事之后罪证被消除了一样。
陈皮目光沉沉的望向月初,半晌儿不发一言,直到月初带了点催促意味的拍了拍他的手背,陈皮才回过神。
陈皮低下头掩盖动作中的慌乱,状似镇定的点点头,“对,是我活该。”
齐铁嘴先是和张日山一起配合给张启山灌了一瓶红药进去。
直到张启山面色重新变得红润,身上的伤口也开始好转,才自己慢悠悠的拧开瓶盖也喝了一口。
听见陈皮这么说,齐铁嘴先是非常无语的笑了一下,然后掩藏住眼底的嫉妒,仔细看向月初递过来的红药。
他实在不想看陈皮在那里装模作样了,伤口都好了,就被戳了一下肉,有那么疼吗。
和陈皮他们相处的时间越长,齐铁嘴就越明白先来后到到底有多重要。
但是能把这种神药拿出来给他们用,哪怕算是蹭了陈皮的光,他们也不算是毫无存在感吧。
这药看着是艳红的颜色,非常的血腥,这一整天见多了红色的齐铁嘴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