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长点心?”
方多病更委屈了:“是你第一次这么介绍她的呀……”
李莲花觉得心很累。
叶姑娘从不体谅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就连她的好意,也不问旁人是否承担得起。
当年东海……可怎么还呢?
“不过这叶姑娘倒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哦?”
“叶姑娘虽然比你坦诚地多,但对谁也不交心。好像就算你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也不会成为她的朋友。”
“你跟她掏心掏肺,她也只会用‘这我早就知道’的眼神看你。”
“对比之下,你虽然谎话多了点,但起码感情还算真挚。”方多病摆摆手道,“算了,你爱藏着你的小秘密就藏着吧,总有一天,你会亲口告诉我。”
李莲花转过屋角,去停在庄外的莲花楼里取了一件自己的披风。这采莲庄内除了新死的威远镖局千金留下的四季喜服,只剩下婢女的衣服,而叶姑娘觉得那位千金太过倒霉,眼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不论叶姑娘在不在意,始终是方小宝冒犯了她,李莲花觉得自己得去道个歉。
而且当年东海之事,确实也要问个明白。
这欠人情,总也得知道究竟欠了多大,才知道如何还。
叶姑娘正曲着双腿靠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她只穿了件中衣,将昨晚他留下的青衫披在外头,整个人显得小巧玲珑。日光从窗柩中漏入,洒在她身上。
这么一看叶姑娘的脸其实很小,五官略显锋利,眼尾微微上挑,跟俗世意义上的美人不同,倒是更接近话本里的妖女。
她男装的时候眼神锋利而略带玩味,盯着人看时仿佛看进你心底深处,让人顿生寒意,不敢与之对视。
而做花魁时,她眼波流转,摄人心魄,妩媚而堕落,诱惑而嘲讽。
可当她露出这种失神的表情,却显得纯洁又破碎。明明已经快要三十岁,却自有一种小女儿姿态。
美人在骨不在皮。
怪不得多少人为她一掷千金夜不能寐。
桌上放着一碗没动过的白粥,药也凉了,越发苦涩。
“叶姑娘,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