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不在场的时候,肖紫衿还算是个识相的人,尽管气得脸色青白,手止不住抖,但仍勉强控制住了情绪。
根据探子的回报,这确实不是叶二小姐火力全开的程度——传说她只用了一句话,就把她爹气到吐血三日,当场昏迷,遍请名医才吊住了一条命。
不让她出现在婚礼现场,才是最重要的事。
肖紫衿当即拂袖而去。
“是他自己蠢。”叶姑娘端起早已凉掉的茶,喝了一口,“从来没有人敢跟我做口舌之争。”
“而且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这话是内力传音,单说给李莲花听的。
“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想,就能让他当场自尽。”
李莲花抬起食指,微微按在右眼眼角——看来这情他还不得不领。
李相夷其实也生气。
方小宝为他出气,他是默许的,甚至有些淡淡的宽慰。
可换了叶姑娘,这局面就一发不可收拾,而他并不想闹得如此僵硬。
如今他命不久矣,又要去做一件九死一生的险事,是真心希望阿娩能有个好归宿的。
“放心,他大婚我绝对不会出现的。你想做什么,想原谅什么,都随你。”
叶姑娘隔空扔了个米粒大的小虫给他,“这个你收着,是苗疆的另一种蛊虫,叫做一线牵。你捏死它,我立即就能知道你在哪里。”
“今晚两个连环套,背后定有高人。婚宴上如果遇到意外,你可万万不能动用内力。”
“我知道了。”李莲花将蛊虫收进袖中,微微颔首。
“叶姑娘你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方多病生平憾事之一就是吵架天赋不高,而且每每有什么想说的,总被大人以‘小孩不懂事’搪塞回去。
像叶姑娘这样又直白犀利戳人肺腑,又阴阳怪气让人夜不能寐——实在是太解气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当真是随便练练,就这么厉害?”
叶灼白他一眼,“当然不是。云城叶氏从小练武,我没握筷子就握剑了。虽然中间荒废了几年,但剑法这种东西,到了一定境界以后都是觉悟的问题,练不练的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