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他突然出现,我其实也很慌。”
……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
那可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不过,原来那时的事……是这番模样啊。
他总以为佛彼白石办的案子错漏百出,是因为他们无能,却从未仔细想过背后的缘由。
每次发现问题,都是自己亲手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再略带嘲讽地给他们讲解一番。
现在想来,佛彼白石年长自己如此之多,又岂会……
欸,也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是不是也在嘲笑自己天真。
“所以他回去把那些卷宗放回原处,装作没见过,自然就风平浪静了。”
“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你知道的那些啦。”
第二次见面,便是江湖上流传甚广的三十六局棋和《劫世累姻缘歌》。
李相夷年少轻狂的轶事,大抵如传闻所说。
但唯有这一件,跟广为流传的版本不太一样。
‘千金宴’乃扬州城所有青楼共同参与的花魁选举之盛宴,若想入席,需得日日来捧场,将超过五十两的红绡抛入场中,连续一个月,因此得名‘千金宴’。
自从两年前清焰姑娘长袖一舞,袖月楼就总能拔得头筹。
她穿鹅黄衫时娇俏明媚,穿霓裳衣时纯洁无染,穿箭步裙时英姿飒爽,穿银链羽衣时妩媚多情。腰身盈盈一握,一挑眉一眨眼,目光中仿佛有蛊。
清焰姑娘不拘于任何一种风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音律舞姿皆为上乘,是扬州城内人人欲摘的夺目明珠。
“打个赌如何?我今年必能进那雅阁。”
“呵。”李相夷笑着摇摇头,明显不信。
这千金宴有两处场地,庭中宴席,暖风雅阁。
庭中宴席,就是靠一掷千金入场,共有七十二个席位,分列庭院两端。宾客们一概屈膝跪坐,颇有魏晋之风。两位客人一席,共三十六张放着清茶、美酒、果盘的矮桌,每桌各有两位姑娘随侍在侧,是千金宴的主场。
而这暖风雅阁,就是话本里的那种‘风流韵事’了。
这暖风雅阁是独属于花魁的居所,上届花魁有权在千金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