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想做自在如风的那个,可惜那位置只需要一人,又只能是最惊才绝艳,也最天真自负的一人。”
“偏偏李相夷太出众了,出众到他们甚至没法去挑战和争抢这个位置,只能通过簇拥他来显得自己谦和大度——有些风头是我不想争,不是我得不到。”
“可这种事情终究是骗不了自己,许多情绪,也始终会有宣泄的出口。”
“他们几个之间,倒是有番固若金汤的情谊,想必都是靠背地里说李相夷坏话结成的吧。”
“所以他们都默认,肖紫衿和乔婉娩没有什么不妥,云彼丘犯了那么大的事,他们心照不宣,做做样子便代替李相夷原谅了他。”
“呵,但他们有什么资格呀。”
李莲花的思绪飘出去很远。
怪不得,阿娩会跟紫衿说,她并不喜欢四顾门。
她写那封信的时候,紫矜也是知道的。
阿娩从不跟他提这些,直到最后才说,阿娩心倦,无法爱君如故。
而他甚至一个月都没有发现那封信,直到听她说起,才发觉自己早已成为他人心中所累。
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若如叶姑娘所说,那应当是很早很早之前……
“等他遇见我的时候,四顾门里的暗流已经很岌岌可危了。”
“他应当也有察觉。总是在议事堂上抬出大义来压人,只会让场面变得很难堪。有些人有些话不便放到明面上来说,心里却是不服的、”
“所以再后来,他就开始一意孤行。”
“因为很多事情,他心知没有人会支持,也不想把矛盾放到台面上来,干脆自己签了一堆协定。”
“没有商量过,最多算是李相夷行事自负,起码不必撕破脸。”
“我那时便知,他端着唯我独尊的傲气,其实只是自欺欺人。”
“好像大家只是意见不和,不会影响兄弟感情。”
“却给别人的不满,找了最好的借口。”
“如果我去了,再天天顶撞他,这四顾门撑不到东海决战就得散。”
满室皆寂。
“其实,他只是跟他们不一样。”
“这不一样的人硬要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