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更高,师父师娘就更爱他。”
“而我每日比他多练剑三四个时辰,陪师父喝酒下棋,帮师娘洗衣做饭,他们却仍然觉得,相夷心思纯正,让我向他学习。”
肖紫衿无言以对。
他作为一个世家公子,从未为生计发愁过,内心深处也看不起能为了一文钱、一个包子向人磕头乞求的软骨头。
可你要问他这样做有什么错……他也说不出来。
何况单孤刀偷来的馒头还分了李相夷半个。
他觉得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他觉得嫉妒贤能实非君子所为。
他觉得锱铢必较、施恩图报是很掉价的行为。
可是,他亦觉得不平。
单孤刀忽然问他:“你喜欢乔姑娘吧?”
“啊……没有,我……”
“相夷生辰的时候我们起哄让他娶乔姑娘,你脸色都变了。”
肖紫衿这下真是脸色变了。
“你为什么要紧张呢?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单孤刀幽幽地说,“乔姑娘都十九了,相夷只想等他自己玩够了,再收心成家,可是乔姑娘就这么没名没分地一直等着吗?”
“若是有天相夷遇到他更心仪的女孩子,一定会大方赔礼、作出补偿然后抽身离去。”
“他这个人向来只顾自己心里坦荡,不管他人死活,也从来不肯将就。”
“他的对错,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我真的讨厌他。”
虽然单孤刀是二门主,肖紫衿是左护法——两人都是四顾门的高层,却很少有机会并肩坐着。
那晚他们以一种非常诡异的默契,一起透过篝火上方扭曲的空气看正在舞剑的李相夷。
他一袭红衣,被炽烈的火光簇拥,是那么意气风发,少年英雄。
也是那么面目可憎,像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