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他心里其实不太服气,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光芒太甚以至灼伤心爱的姑娘。就算那信中说得委婉,不仍是埋怨他太享受万人敬仰,忽视亲近之人的感受吗?
但李相夷是不会说委屈的。
他只会堵着一口气,端着骄傲祝福她——可能他也知道,自己表现得越大方,乔姑娘反而会越不好受。
呵,被叶姑娘看见了,少不得一顿阴阳怪气。
事实上,李相夷在这里独自喝闷酒发火,真的跟叶灼脱不了干系。
今日他回自己寝居,看到这封信摆在桌上,读罢第一反应便是去找阿娩——他相信这些定是负气之词,或许是上次没有陪她姨母游览扬州,又或许是阻止紫衿给慕容家行方便并大发雷霆,总之他得解释清楚,那案子确实危害甚大,相信阿娩一定能够理解。
可是等他奔到阿娩院外时,却撞见紫衿在里头跟阿娩说话。
“相夷他心里当真有你吗?”紫衿一甩袖子,“这流言都传成什么样子!”
什么流言?
李相夷一愣,下意识退了一步。
“紫衿莫要生气,其实我昨夜和叶姑娘聊过了,我与相夷的问题跟她并没有太大关系。”阿娩望着院墙叹了口气,“总之不论如何……我已经同相夷说清楚了,往后他的事也与我无关了。”
“你当真要离开相夷?”
阿娩避开紫衿的目光,半晌才叹道:“我确实追不动了。”
李相夷听出她语气里浓浓的倦意,突然察觉到事情跟他所想的截然不同——在他未曾发现的时候,阿娩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决定。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诀别信,转身走了。
叶灼究竟跟阿娩说了什么?
紫衿分明是觉得自己近来跟叶灼走得太近,致使流言四起,让阿娩难堪——这点确实是他的疏忽,他跟叶灼走得近完全是因为案子,可以说问心无愧,但终归是欠阿娩一个解释——但阿娩却说他们问题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
阿娩是不会跟他说实话的,倒不如去问叶灼。
她看人心实在直白犀利,有时候比自己都更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可等他走到叶灼院里,又发现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