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气,越想越气!
“绿夭,酒怎么还没有来?”
绿夭战战兢兢:“霓裳已经去了,姑娘,你到底哪里不开心?要不跟我说说?”
叶灼坐在地上忿忿不平,忽然抬手指着屋里的横梁道:“总有一天我要把李相夷吊在房梁上打!”
绿夭:????
怎么还没喝就开始撒酒疯啦?
绿夭小心翼翼道:“姑娘,李门主怎么惹你啦?”
叶灼咬牙切齿道:“他凭什么这么招人喜欢?”
绿夭大为震撼。
因为招人喜欢,所以想把他吊在房梁上打??
爱情确实是匪夷所思……她太年轻,不能理解。
霓裳此刻也有点尴尬。
她大半夜地去敲只有两面之缘的席岑的窗子,让已经入睡的小公子手忙脚乱爬起来,在听说是请他帮忙偷两坛酒后,对方露出了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反正就是,你能不能变出点酒给我,多少都行。”
她干巴巴地说,因为尴尬而急于快速说完,显得有点凶。
席岑是跟其他刑探同睡一屋的,看他半夜被漂亮姑娘敲窗子叫起,自然是都伸长脖子从气窗往外偷窥——他也觉得有点儿尴尬,摸摸脑袋道:“你要酒做什么呀?我们屋里倒是就有现成的,但都是粗劣——”
“没关系,不重要,喝不死人就行。”
反正我们姑娘无论什么酒,只要一筷子就醉。
席岑被她烦躁又羞恼的模样逗笑了,“好,那我去寻个新酒壶给你。”
新酒壶是没有的,最后霓裳是捧着一个杯子回来的——
叶灼翻了个白眼:“什么人,这么小气,也配得上我家霓裳。”
霓裳顿时脸红到脖子根。
叶灼就在她愣神的当口,拿过杯子学着李相夷喝酒那样的豪迈,直接仰头往嘴里倒——然后被辣得一口喷在霓裳的裙摆上,自己则俯在地上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霓裳:“……”
后半夜就是鸡飞狗跳了。
叶灼一晚上云里雾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反正天亮时她刚觉得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