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摇摇头,像是觉得他学艺不精。
你跟我走得如此近,绿夭和霓裳又怎么会不往那处联想呢?
果不其然,绿夭见李莲花第一眼就愣住了。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迈入她的铺子,她本来还在兴冲冲地招揽客人,回头见着叶灼就两行眼泪唰得流下来,跟黄河决堤似的止不住,整个人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姑娘……”
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而后赶紧抬袖抹掉眼泪,招呼店里伙计来应付客人。
“这手忙脚乱、毛毛躁躁的模样是不是有点儿像我?”叶灼侧身过去,跟李莲花耳语,“绿夭从前在家没干过活,本性就是这样的,到袖月楼被逼成了井井有条——这下又彻底变回去了。”
李莲花心道,确实有点像。
叶姑娘的毛躁他是领教过了,起床气、衣服乱扔、房里表面上能看,打开柜子总是乱七八糟……
真不敢想她的婢女也是这样。
等将两人迎上二楼,她关了门,才哭着往叶灼身上一扑:“姑娘,我……哇……”
叶灼原本是最讨厌被人触碰的,更有点儿洁癖——可眼下绿夭冷不丁把她拦腰抱住,还把眼泪鼻涕都蹭在她肩头,她也没有条件反射地闪躲。
算起来她快十年没见绿夭了。
从袖月楼离开以后,她跟霓裳还偶有书信来往,但有意不去打扰绿夭的生活。
后来李相夷出了事,她心里就更无其他,听霓裳说绿夭回扬州了,也没有第一时间来看她。
毕竟她十年毫无长进,甚至总在做一些危险的事,而绿夭已经迈入从前梦寐以求的生活。
绿夭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放声大哭,哽咽半天,突然猛地抬头看向李莲花——
“是,是李门主吗?”
李莲花忍着笑,点了点头。
“啊!!”
绿夭尖叫一声,然后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看了一眼叶灼,夸张而小声地道:“天呐,我见到活的李门主了!”
“你从前见他也不是死的。”叶灼拍拍她的脑袋,小姑娘长高了,不像从前那么顺手了。
“那怎么一样,那是站在一堆乌泱泱的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