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谢云霁立在床侧,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姜月梨。
这女人身上潜存着的秘密,引起了他的兴趣。
可仅仅只是如此,还远远不够……
他眼看着汗珠顺着姜月梨的额角滑落,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可就在即将碰到人的一刹那,原本还双目紧闭的姜月梨猛然惊醒。
她的瞳孔好似失了焦,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
“咳咳咳!!”
她不是死了吗?
这又是在哪?
姜月梨的视线逐渐回落,在看清身上盖着的是护国寺那洗的灰白的被子后,悬着的一颗心猛地落回了原地。
她忘了,现在的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她人还在护国寺……
就在姜月梨咳的嗓子发哑时,一双修长的手将粗糙的陶制茶杯递到了她的眼前。
“喝口茶,润润嗓子,程夫人还在等你。”谢云霁的声音古井无波,面上也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姜月梨接过茶杯,倒了声谢,扫了眼身上已经被换过的衣裳,逐渐抬眉,看向了站在床榻边的人。
“二公子……”
“衣裳是我找寺里的嬷嬷给你换的,玄清那个老和尚亲自给你看的诊。”谢云霁说话时语速极快,像是迫不及待的想撇清关系。
姜月梨瞧着的这局促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公子,何必这么紧张?我只是想同你道声谢罢了,也感谢你没有让我那个样子出现在我母亲和哥哥的面前。”
姜月梨人虽醒了,但身上每一处都疼的厉害。
尤其是腰上的伤,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她咬着牙,胳膊撑在床榻上,尽可能避开了咬腹受力,只侧头看向了谢云霁。
“我要真是浑身是伤的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只怕两人都得吓出个好歹的,二公子不如送佛送到西,我从家里带来的衣裳还在之前那个禅院里,若方便的话……”
“我即刻命人去取。”谢云霁逃也似的走开了。
看着某人那行思落荒而逃的身影,姜月梨忍俊不禁。
谁能想到,这人居然就是在京城人人喊打,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