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扑了过来。
“老爷,妾身求您救救宴礼吧!妾身就这一个孩子了,若是没了他妾身也不活了啊……”
姜鹤年一句话都没说,任由柳姨娘一拳拳的捶着自己的胸口,眼眸泛红。
柳姨娘还在哭,“老爷,实在不行妾身就去求夫人!去求程老将军!只求她们能高抬贵手,给妾身和宴礼一条生路啊,妾身十月怀胎,拼死才有了宴礼,那也是老爷您的亲骨肉啊……”
姜鹤年被哭的烦了,拉开柳姨娘,没好气道:“求他们做什么?!”
柳姨娘不依不饶,“夫人定是恼了妾身了,妾身那日让春喜一道过去,只是想让宴礼身边有个称心的人伺候着,绝没有旁的心思。”
“妾身知道夫人喜欢宴礼,可夫人若是实在喜欢,同妾身说一句不就成了?那用得上这么狠毒的法子啊,宴礼他还只是个孩子,夫人都已经做了正头娘子了,怎么还是非想把妾身最后的骨肉抢走呢……”
柳姨娘越说越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伤心过度,话都还没说完,就留下了两行血泪,跟着人生生哭昏了过去。
姜鹤年慌忙叫人去请了太医,心中却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了。
他之前怎么忘了?
程氏早就动了过继孩子的心思,这些日子,姜子安养在她的身边,彼此也都是相安无事的。
他竟忘了那个女人曾经是什么样子!
就算是真的过继,她怎么可能放过姜宴礼这个幼童,去抬举姜子安这个一无是处的孽障?
她平日最瞧不惯姜子安的做派,更是能贬则贬,对这个孩子的厌烦是显而易见的。
若真的是她存了歹心,设计出这一切,那就很有可能是为了逼迫他去找程家低头!
这样一来,他姜家会颜面扫地不说,还能让姜宴礼在被救之后感恩戴德,顺理成章的过继到她名下!
一箭双雕的买卖啊!
姜鹤年越想越觉得震怒。
“区区一介妇人,竟敢这般羞辱与我!吩咐下去,从今日起,任何人不许去程家求人!宴礼的事,等程氏回府再做商议!”
他还就不信了,程氏再怎么说也是姜家的当家主母,她还能从这件事情上逃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