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是气不过!你们在护国寺里历经生死,那里柳姨娘却在府里作威作福,这太不公平了!”
竹溪越说越恼,一张脸拉的老长,“听说老爷还擅自动了夫人的嫁妆,澄辉堂那几个小丫头去擦灰的时候,发现夫人的嫁妆箱子被人挪动过,也不知里面丢了什么没有……”
姜月梨神情凛冽,“你刚才说什么?母亲的嫁妆箱子被人动了?”
姜月梨原本正在往自己的小院走,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扭头就去了澄辉堂。
谁知她都还没进门,就瞧见了春芳。
她先前被打断了一条腿,这会儿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手里还正抱着一个檀木盒子。
澄辉堂的小丫鬟拦在她身前,“你把我们夫人的东西放下!”
“我不放,我凭什么放?!老爷已经做主了,要从夫人手里拿些银钱去救四少爷!这些都是老爷要的,你们若是不服,自去找老爷分辨!”春芳叫嚣的正欢,完全没有发现人口已多了两道身影。
而姜月梨只给竹溪使了个眼色。
向来瞧不上海棠阁的竹溪一路小跑的冲过去,对着春芳的后心猛踹了一脚,直接把人给蹬了个狗吃屎。
春芳怀里的檀木盒子掉在地上,里头赫然是一副上好的头面和几捆银票!
竹溪当场骂道,“你这贱婢,居然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你还拿了些什么?你是怎么有我家夫人屋里的钥匙的?”
姜月梨并没见过程氏嫁妆箱子里的东西。
可也对当初程家幼女出嫁时,凤冠霞佩十里红妆,光是嫁妆箱子就摆满了整个澄辉堂的消息有所耳闻。
当初她母亲一门心思要嫁给姜鹤年,她外祖父,虽觉不妥,但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郁郁寡欢,只能筹备好她后半生所能用到的一切东西,只求成事在姜府能过得舒心些。
可在那之后,姜鹤年和那位姜老夫人隔三差五就要过来搜刮程氏的东西,就连聘礼都被讨了回去。
为了铺平姜府早些年的欠账,她母亲已经在自己的嫁妆箱子里拿出了不少东西。
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姜府都得让人笑掉了大牙。
也就是在那时,她母亲被诊出了身怀有孕,没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