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身旁的两把椅子都是空的。
姜月梨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今天晚上这顿饭是场鸿门宴。
她慢条斯理的立在门厅前,“数日不见,父亲这脾气倒是越发的大了,您如今年岁渐长,还是不要因为一些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就怒火中烧才行,毕竟咱们这偌大的姜府还都指望着父亲一个人撑着呢。”
姜月梨半点颜面都没留给姜鹤年,说完这话,径直跨入前厅,施施然的坐到了程氏的身旁。
“母亲今日来得早了些,方才我正想去澄辉堂寻你呢。”
姜月梨的话,摆明了是完全没有把在场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她自顾自的给程氏端了一碗汤,这才冷着一双眸子,扫过在场的其他人。
“瞧这四弟的脸色,倒是比之前好多了,看来海棠阁这流水一样的花销到底还是管用的,还好,这笔银钱走的是父亲的私账,否则我这会儿只怕得忙的脚不沾地呢。”
自打姜宴礼一病不起之后,海棠阁每日的花销都在增长,姜月梨发觉不妙,干脆直接断了供给,只按其他院子的例行月银给海棠阁发银两。
这一来二去的,柳姨娘就闹开了。
不是今日病了,就是明日不舒坦,还拿着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做法子,只说银钱不够花。
姜月梨才不惯着这毛病,直接就把府里的公账拍在了姜鹤年脸上,上面记着每个院每个月详细的花销,短短三个月下来,海棠阁一个院子的花销就能顶上整个姜府大半年点月钱!
之前好歹还有程氏的嫁妆接济着,这日子也不是不能过,可自从上次有人去澄辉堂偷嫁妆的事闹开之后,姜月梨就直接把程氏的嫁妆给封存起来了。
光靠着姜鹤年那点俸禄和外头那几间铺子,这几个月下来都已经开始捉襟见肘了。
看着那些实打实的账目,姜鹤年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只能让海棠阁的一应花销都走他自己的私账。
姜鹤年早年间确实有些积蓄,可柳姨娘的花销岂是他一个小小三品侍郎能供得起的?
想必过不了几天,姜鹤年的私库就得见底。
姜月梨乐得看好戏,也乐得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
从那之后,干脆对海棠阁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