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程家上下近百口，无一人幸免。
就连旁支血脉都被杀了个干净。
而这些人里，大多数都遭遇了严刑拷打，却没有一个人心甘屈打成招的。
更没有一人伙同筹谋此事的幕后之人，对至亲之人痛下杀手的。
这也是当初她被宋毓堂救下来之后，所知道的真相。
“程家满门忠烈，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连女眷和孩童都未曾说过半句不利于程家的言语，可这样为国征战多年，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府，就这么被那些卑污给断送了！程家灭门，乃国之殇。我定会为程老将军和程家一众英烈洗清污名！”
姜月梨隐约记得在她当初病入膏肓的时候，有人跟她说过这段话。
但她当时眼睛被熏瞎了，也说不出话，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给连句谢谢都说不出口。
而更可惜的是，姜月梨没有等到这一天。
她已经被姜灵曦搓磨的不成人形了，就算是有上好的丹药吊着命，身体却仍旧每况愈下。
她没有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就病死在了那年的刺骨寒风里。
也许是因为不甘，也许是因为缘分，她才能有着重来一回的机会。
既如此，那她就要从最开始斩断这些隐藏在暗中的卑污之手！
谁挡了她的路，谁就该死！
哪怕她即将走的这条路，是要用无数人性命填出来的，姜月梨也毫不在乎！
她目光如炬地看着程老将军，“外祖父，你是三朝元老了，应该也明白手握重权者，无法安睡于帝王卧榻之侧吧？”
“姜月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老将军眉头一皱，“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