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的确是幻听。”
113 号病人有些自相矛盾地回答，却又异常坚定。
“你还有什么别的奇怪的感觉吗？
比如看到不存在的东西？”
金一一继续深入询问。
113 号病人想了想，缓缓开口：“我看到到处都是小人，他们在跳舞。
这些小人他们一直都在对骂，什么退退退，天天都在。
不对，是晚上才来。”
这不就是菌子伴侣？
“那白天呢？”，金一一追问。
“白天他们去上班了。”
113号病人一本正经地回答，仿佛这些小人真的存在一般。
金一一心中暗自叹息，病人的症状，已经相当严重。
她试图从病人的日常生活中寻找线索：“你平时的工作是？”
“我是一家科技公司的……不，我是说我是一只虫子，我是一只小虫子。”
113 号病人的话语突然变得混乱起来。
金一一耐心地等待着，直到 113 号病人稍微平复了一些情绪：“那最近生活中发生过什么重大变化吗？”
113 号病人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压力有些大。”
金一一点了点头，压力对于心理健康的影响：“我明白，压力确实会引发一些心理问题。
你刚刚描述的这些症状，倒像是某些非常严重的精神疾病表现。
你确定这些症状是持续的吗？”
113 号病人连连点头：“对对，当然持续。
我有神经病，肯定有，我就知道自己不正常。
医生你得帮帮我，给我开个精神病证明，谢谢。
嗯，我就可以休息了。”
金一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证明可不是随便开的，需要严格的诊断和评估。
而且，即使你真的有精神疾病，也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逃避现实。
相反，我们需要积极治疗，帮助你恢复健康。”
113 号病人似乎并不在意金一一的解释，他坚持道：“我跟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