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桑波庄园。
池老爷子望着被挂断的电话,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鸷的戾气。
如今他最得意的小儿子,性格是越发古怪了。
池老爷子气愤难耐,猛地将茶杯砸向地板,碎裂的瓷器渣滓溅射到墙壁上,刺破皮肤渗出鲜红的血液。
他却浑然不知似的,仍旧咬牙切齿地骂道:“孽子!一个个都气我!”
菲佣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殃及鱼池。
顾姿回来的时候,恰好听到池老爷子砸东西的声音。
她来到书房,看到满地狼藉,吩咐菲佣收拾掉。
“爸,您何必因为一个儿子就气成这样?不是还有老大跟老二么?再不济,不是还有牧也,您唯一的孙子。”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池老爷子的怒火更旺盛了,抬眼看向顾姿的眼神算不上好。
“你倒是说说,那三个哪一点比得上庭礼?”
顾姿闻言,脸色骤变。
现如今老爷子的态度依旧不明朗。
无论怎么说,池震和池牧也在池氏也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和付出,若是一碗水担不平,谁心底都不好受。
更何况,这么多年,池家就她一个儿媳妇为池家开枝散叶,留了后,若是真让池庭礼占了,她不甘心。
在池家隐忍这么多年,她为的不过是池牧也的将来。
顾家顾老爷子那边世代从政,生了一儿两女,却瞧不上她们这些女辈,只一心想着她那个唯一的大哥。
娘家指望不上,她只能靠着婆家了。
想到这里,顾姿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爸,就算不管大哥和池震,那您也得考虑考虑牧也啊,您搁这儿养病,其他子女哪个来看您了?还不是我放弃旅游过来陪您照顾您。”
池老爷子被她吵的头疼,挥挥手,不耐烦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是老了,但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你急什么?”
顾姿愣住,心里再气也不敢表现出来,语气温软了许多,“爸,不管怎样,池震在池氏这么多年,一直忍着委屈,只不过是憋在心底不想让您担心罢了,我也不求什么,只求以后牧也在池氏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