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竟然当众在池老爷子面前反抗,那一身傲骨和不羁在那一刻爆发。
而他没想到的是,应溪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却什么都没说。
现实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即使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彼此呼吸交缠,她也始终不肯将整颗心交到他手中。
不过,这并未影响他的计划,至于她,他暂且先忍耐一阵。
第二天一早,应溪被手机铃声叫醒。
她迷迷糊糊接通,电话另一端传来白桦的声音,“溪姐,跟男人出去幽会也该有个限度吧,两天了,你人呢!”
应溪瞬间清醒,睁开惺忪睡眼,“你现在在哪儿?”
“我当然是在那天的会议中心啊!”白桦简直不敢置信,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大姐,还有半个小时开会,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她挂断电话。
应溪一骨碌坐起身,踮着脚蹦蹦跳跳地洗漱完,穿戴整齐,然后出门。
楼下,池庭礼正坐在沙发上看晨报,听到动静侧眸看去。
“出去?”他的目光落在应溪提着的包和资料上。
“嗯,华尔街的项目今天开第二次碰头会,我快迟到了。”
说着,她崴着脚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
池庭礼眉头皱了皱,起身跟上去,接过她手中的资料,“别着急,我送你。”
上车后,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
刚按亮屏幕,界面上显示着一条新消息,是白桦发来的。
“溪姐,你速速赶来,沃克斯已经到了,刚问我呢,我说你脚踝打的石膏,走路比较慢。”
应溪回了消息,然后一直看着手机。
一路沉默,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直到车子停在会议中心楼下,应溪解开安全带下车,“谢谢池先生。”
说完,她将车门关上,扬长而去。
男人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身桀骜不驯,像一株盛放在雪山之巅的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