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身影低垂着眉眼站在门外。
“宴,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
江宴怔住:“巧、巧栀你怎么过来了?”
她不是在拘留所吗?
居然这么快就释放了,唉,自己这几天借酒消愁,都把这等大日子给忘了。
早知道应该去接人的。
江宴赶紧将腿上的美女推开,起身去迎。
红头发和身边的朋友们互换眼神,都坐在原位没有动。
蔺家资金短缺的事他们早就略有耳闻,再加上这几天还得罪了秦氏,丢了大脸,没必要再给面子。
“蔺小姐出来了?你现在是渡过金的人了,怎么还过来找江宴兄弟,不得是他去迎接你吗?毕竟我们这圈子里,你可是第一个体验到拘留所居住环境的,给我们形容形容里面咋样呗,不瞒你说,我还挺好奇的。”红头发笑容恶意。
蔺巧栀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但没有发作。
她维持着自己一贯温柔贤淑的形象,拽了拽江宴的衣角。
江宴头疼道:“老张,要不你们先出去玩会儿。”
没魄力的废物,要不是看他是江家独子,自己又怎么会带他一起玩?
红头发翻个白眼,哪怕心里再不喜也给了面子。
有他带领,其他公子哥不约而同出门,让出空间。
公主们在这类场合待得久,收到暗示,跟着一起出去,室内便只剩两人。
蔺巧栀余光打量着环境。
台面上摆着各色洋酒,有些满瓶,有些则空了。
烟灰缸都是烟蒂,音响播放着暧昧歌曲:哥哥你坐船头呀妹妹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自己在受苦蹲大狱,她男友倒是风流快活得很。
想起楚莲安的嘱咐,她压制住满心怒火,用可怜巴巴地语气问:“你知道我今天被保释,怎么不来见我?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不喜欢我了?”
“这……没有的事,巧栀你不要多想。”
虽然刚才下定了决心,但江宴自认真心爱过蔺巧栀,见到了本人后,决心难免会动摇。
他一边否认一边把眼前这具柔软的躯体拥入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