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的冬日,本四处都是颓败的景象,可顾家老宅的园子,却是奇花异草,竞相盛放。
很多品种,陆父都没见过,但他一眼能瞧出,都是稀有的,价值不菲的花草。
几个女佣迎面而来,正在交头接耳:
“傅小姐真是可怜啊,本来就是个孤女,好不容易被顾家资助收养,结果在顾家就是个外人。在外她是风光无限的顾家小公主,关起门来,顾家就没人待见她。”
“上次她回来吃饭,送了顾先生一副茶具,结果顾先生转头就赏赐给我了。怪不得她看到我的茶具,会问我怎么来的呢。”
“其实傅小姐成人之前,少爷对她还不错的,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了少爷,顾家也就没人帮她说话了。”
“对啊,好不容易勾搭上陆家的公子,要嫁过去当阔太太了,结果陆家公子出车祸成植物人了。你们说,她会不会等陆家公子醒过来?”
“陆家那位能不能醒过来,就是一场豪赌,醒过来还好。醒不过来,她不会等到老吧?聪明人肯定会再找个靠山结婚……”
女佣说的正带劲,听到身边的人惊呼了声‘陆先生’。
她抬眼,看到西装革履的陆父正铁青着脸扫了眼她们,陆父背在身后的手掌捏成拳头,很想给这些嚼舌根的女佣,一点教训。
可这是再顾家,他不敢造次,便冷哼一声,加快脚步离开了。
陆父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医院的陆母时,陆母高兴的脸都要笑烂:“好,真是好啊,那个小贱人被人欺负,我就得劲儿。老公,你是不知道,她给我送了排骨汤,我故意手滑,把她手背烫的全是水泡,我都憋不住笑了。”
“你还是克制些,傅清婉夫家的情况,等我摸清楚之前,千万不能打草惊蛇。”陆父拧眉提醒她。
她笑着说:“放心吧,我演的可好了,她一点都没怀疑。希望她老公是个没权没誓的草包,那这个小贱人,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啊。”
……
酒店套房。
顾逸舟扫了眼被自己羊毛大衣蒙着面的小丫头,她手掌缠绕的纱布,沁出滴滴血迹。他扭头看向瘫坐在地的小白脸眼神更冷。
随即摘掉腕骨的腕表,腕表被随手放在雪白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