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桌前,李言辙自听见了孟听澜的呢喃,看向孟听澜的眼神也愈发复杂。
当时他随军三载,期间孟家父子三人给予了他诸多帮扶,他也从孟老将军那学到了很多。
也正因如此,得知三人的噩耗,他才会惊愕。
那三年大昭军与孟召军交战数次,众将士已知悉孟召军的战力与路数,遑论身为将军的孟家父子三人。
哪怕那一战孟召增加了兵力,孟老将军也绝不会手足无措,孟大将军与孟二将军也不会将自己置于绝地,这里面定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在琢磨这事,拼拼凑凑下,线索指向了谢恒。
同床共枕的夫君可能谋害了自己的父兄,他以为孟听澜会难以置信,甚至逃避,不料孟听澜对此事早有猜测。
李言辙心中所想孟听澜并不知,此刻她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中,二哥留下的那三字是证据,那二哥至死也没撒手的红缨是否也藏着证据。
思及此,她起身欲回府寻答案。
目光触及眼前的李言辙,她默默收回了迈开了腿,感激道:“感谢你为我解惑,也谢谢你的提醒。”
到了这一刻,她何尝不知李言辙已查到谢恒的头上。
之所以没直接说与她听,怕是担忧她无法接受或为难。
人有亲疏之分,即便谢恒没折辱将军府,她也不会为难。
谢恒谋害了她敬爱的父兄,就得血债血偿。
“比起孟老将军给予我的,这些不算什么,”李言辙再度道,“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
现在的孟将军府不复从前,纵使她有法子让孟将军府重入陛下之眼,孟将军府也一时半会恢复不了昔日荣光。
而谢家因着谢恒在朝得势的缘故,正在日渐壮大,再给谢家十几载光景,怕是王公贵族也无法轻易撼动谢家。
当下她对上谢家没什么把握,更别谈彻底壮大后的谢家。
所以现下她除了要找出谢恒谋害父兄的证据,还得阻碍谢家继续发展。
想到这儿,孟听澜把到了嘴边的婉拒吞咽了回肚,改话道:“好。”
楼下,张墨给同福酒楼的掌柜塞了上百两银子,才从掌柜那里拿到了今日来同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