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笔直接歪到了十万八千里,旋即就响起了清脆的一声“啪”。
“嘶……”季晚棠揉了揉被抽了一下的手背,瘪了瘪嘴,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可怜兮兮的神情。
谢闻璟不吃这一套。
“有心事?觉得最近江氏没来找你,你心里慌?”谢闻璟却是开口了,虽然他白天不在府里,但对府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闻言,季晚棠抬头看了谢闻璟一眼,试探性地放下笔,见谢闻璟没说什么,就知道谢闻璟要和自己说正事了,便也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不是心里慌。”谢闻璟挑眉:“那是什么?”
季晚棠没有看谢闻璟,而是把目光收回来,放在自己刚写的字上,横平竖直却还能看得出来每一笔的歪歪扭扭,她道:“最近太平静了,不是吗?”谢闻璟的目光下沉,落在季晚棠的发顶,小小的一个发旋儿:“你想弄出多大的动静?”
“要取决于妾的母亲。”说着,季晚棠笑了起来,仰头看着谢闻璟,和谢闻璟四目相对,眉眼弯弯,在明亮的烛火下格外光彩照人,“公子知道妾的目的,有些事情应该是不会怪罪妾的,是吗?”
她和谢闻璟算得上是互相利用,但是她是女子,本就吃亏。虽然这种可能很小,但她怕谢闻璟翻脸,还是先确定好再说。
谢闻璟皱了皱眉,他明白季晚棠的意思,这个时候提到季夫人,无非是想让他知道季晚棠的那个姐姐快来了,季晚棠想借他做一个局。“不会。”谢闻璟言简意赅,“注意分寸。”
季晚棠眨了眨眼睛,笑容更加灿烂起来:“多谢公子。”
这些天季晚棠一直宿在谢闻璟的水榭里,做足了宠爱的表象,让季晚棠搬进去的房间到了晚上就和个摆设似的。不过说是摆设也不太对,因为里面还有彩鹮住着。
彩鹮每天都要目送着季晚棠被谢闻璟揽着去水榭,每次她想跟过去伺候,就会被谢闻璟一个眼神定在原地,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嫉妒,偏偏又得了江氏“小心伺候,及时汇报”的命令,纵然自己气得快哭了,面对季晚棠的时候还要一副为季晚棠开心的模样。
谁知道她心里的小人已经恨不得撕了季晚棠?
又是一天天明,现在谢闻璟已经能很顺利地无视季晚棠四仰八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