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不好的迹象。
南慕海心里的天秤不是百分之百向她倾斜，南漪漪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缓，“今天麻烦大家操心我的事情，现在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爸爸妈妈哥哥们回家休息吧。”
“嗯，时间不早了，外面有两个护工，你有需求就跟她们说，有事就给爸爸哥哥们打电话。”
南朝阳交代了几句，就带着虞淳榕先回去了。
时来光夫妻也看了南漪漪一眼，示意她晚些时候再联系。
几人先后离开病房，南慕海落在最后一个。
南漪漪低低喊了一声，“三哥。”
南慕海迟疑了会儿，朝她走过来，在床边微蹲。
“漪漪，你好好养身体。”
她带着不确定的，试探性的语气，问道，“三哥不开心是吗？”
南慕海说，“怎么会，你没事我比谁都还要高兴。”
“可是三哥今天一直在帮姐姐说话。”
南漪漪直球式的表达出自己的委屈。
南慕海确实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下意识就回答，“我怎么可能偏帮南时初。”
可是话说出口，自己也觉得飘忽。
与其说是帮南时初，倒不如说，是没有无条件偏帮南漪漪。
以往每一次，他都能毫不犹豫站在她这一边，痛骂指责南时初的罪责。
可这次，他有些过不去心里那关，装不了糊涂。
于是南慕海别开头，没有直视南漪漪质问的目光。
南漪漪立马就懂了。
“都是我不自量力，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很厉害，觉得自己能够拯救所有人，可以让姐姐重新开心自信，不再因为在东南亚流浪那两年，蒙受各种流言，这些都是我亲生父母种下的恶果，我却没办法弥补……我就是废物啊，不管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还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南慕海眉目微松，隐隐又些动摇。
“我怎么那么没用呢？”
这次，南漪漪直接抬起手，重重拍打自己的脑袋。
南慕海哪能眼睁睁看着她伤害自己，连忙拉住她的双手，自责充斥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