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努嘴，“才骂了一句。”
“说。”
“啊，你真要听？”南时初下意识后退两步，“我又没说出来，你是不是专门找茬想掐我脖子啊。”
“说。”
南时初咽了口唾沫，沉声呼气，只好把心底话给说出来，“我就是骂你……傻逼。”
“……”
厉妄琛抬了抬右手，作势压不住怒意来掐她。
南时初赶紧先捂住了自己脖子，“少爷高抬贵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厉妄琛冷哼，“我要是高抬贵手，就更该掐你！”
南时初自知理亏，握起双手挥舞着，很是愤慨，“我错了，是我忽略了少爷的英明神武智勇无双，怎么可能会被区区白霏霏企图漫天过海的伎俩骗到！”
厉妄琛撇了她那副模样，现在拍马屁的次数多了，越来越炉火纯青。
他定了定神色，幽邃的深眸恍若能够洞察人心。
他一瞬不瞬盯着南时初，“你看着那名被冤枉挣扎的女佣，想到了自己以前经历过的事情，你不是同情她，你是同情过去的自己。”
说这话时，厉妄琛用的是肯定句。
南时初稍有怔愣，慢慢放下了手。
她嘴角逸出一抹自嘲，“差不多吧，只不过比起同情，我更觉得自己是蠢。”
被伤害了一次又一次，还眼巴巴的等着，期待他们会看到她，会分给她一些温暖。
不可能的。
眼里没有你的人，根本不可能会看到你。
看着她有些晦暗的模样，厉妄琛心思微动。
想了想，难得说出一句自以为是宽慰她的话，“别太计较过去，蠢了一时，又不是蠢一辈子。”
南·上辈子太蠢短命鬼·时初：“……”
我真谢谢你啊。
见她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厉妄琛想起什么，突然道，“方才在客厅里，白霏霏的话，你都听见了。”
南时初吃惊，“你居然知道我早就回来了？”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这家伙以前在丛林里，闭着眼睛隔二十米都能听到她偷偷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