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厉妄琛再说什么，白霏霏趁着李伯他们没反应，突然快速逃了出去。
轰轰的汽车油门声从外面院子开远。
这是生怕被厉妄琛送进警局，落荒而逃了。
李伯等人看向厉妄琛，厉妄琛沉着一张脸不说话，随后转身离开。
窝在偌大沙发里的南时初至始至终都没有人发现。
她还有些发懵，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因为厉妄琛毫不犹豫承认的那句话，更因为白霏霏的诅咒。
脑袋里毛线团般的思绪，仿佛一点点清晰起来。
难道说，白霏霏如此费尽心机针对自己，是因为她知道了她是孤雏？
南时初抿起了唇，神色复杂。
……
一般而言，没有特殊情况，厉妄琛的作息很准时，晚上十点基本就歇下了。
南时初磨蹭到了将近十一点，才慢吞吞回卧房。
屋里黑漆漆一片，他应该是睡着了？
南时初轻手轻脚关上房门，正想着去浴室那边洗漱。
刚走几步，房间内的灯光全都亮了起来。
她以为已经熟睡的男人，此时正坐在轮椅上，就在套间门口等着她。
他身上还是下午那套衣服，到现在都没换下来，就这样穿在身上，现在都干了。
其实下午那时生气，也是因为想到了以前不好的事情，厉妄琛那样反应也没什么的，是她一时情绪不好小题大做。
她也不知道自己别扭什么，现在看着他这样，南时初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唇瓣微动，最终还是缓缓张开了口，“对……”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比她说得更快。
南时初有些发愣，一时间没想好要怎么接话。
不是应该她道歉的么，怎么变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