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海你这个混账东西——!”
虞淳榕心头痛楚煎熬,终究还是控制不住,高高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南慕海脸上。
啪得一声,虞淳榕用了十足的力气,手心里霎时间火辣麻痹一片,更是疼的不住细微颤抖。
虞淳榕撕心裂肺怒吼着被自己一巴掌扇过脸去的儿子,眼圈早已猩红漫遍。
“你还有没有心!你和漪漪朝夕相处十几年,他是你没有血缘却更似亲缘的妹妹啊,漪漪现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你非但没有半点担心,一回来仍旧不管不顾用你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污蔑她,我们南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畜生?”
“哈!畜生?”
虞淳榕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更是极尽愤怒。
南慕海耳朵里嗡嗡作响,忍下口腔里翻涌的血腥味,听到了这辈子最可笑的笑话。
蓦地,他猛一翻过脸来,奋力咆哮,“真正畜生的,是隐瞒自己亲生外公假扮算命大师迷惑整个南家,狸猫换太子将身份卑微的自己和南家该享滔天富贵的真千金掉包,一直享受着南家千恩万宠却狼心狗肺将南家置于毁灭的南漪漪!”
“南慕海,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南朝阳怒声痛斥。
“都到了现在这个田地,你们还不信是吗!”
南慕海讥讽一笑,拿出从阴西村带过来的照片,一把摔在南朝阳虞淳榕跟前。
“睁大你们的眼好好看清楚,照片上,你们口中神机妙算能够未卜先知的算命大师,是南漪漪的亲生母亲江艳娇的亲生父亲!”
南朝阳本想继续教训口不择言的南慕海,但听到这话顿时虎躯一震。
他低头看着照片上熟悉的合影,顷刻间,眼前好似出现一圈圈眩晕,整个世界开始颠倒过来。
“不,只是一张照片,能够说明什么?”虞淳榕看了照片,仍旧不相信,“漪漪她只是个孩子,她知道什么?就算当年换孩子是时家夫妻处心积虑,这跟漪漪又有什么关系,她是无辜的,你非要将她父母的罪责扣在她头上,南慕海,你要逼死她吗!”
看着眼前仍旧执迷不悟的虞淳榕,南慕海一时之间很想大笑。
他的的确确笑了出来,放声大笑,笑容是那样苦涩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