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实验室结束后就去了广播室，想问问这首曲子是谁演奏的。
然而当时的播音员一知半解，“啊，这是系里老师给的磁带，演奏者也不知道呢，听说是搜刮来的国内出色学生的曲子，应该不是很出名吧！”
只是学生弹的？
夏弘毅当时更为佩服。
他以为是哪位钢琴家的演奏，没想到只是学生的作品，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底蕴，是他承认的强者。
夏弘毅出神的功夫，彭建飞脸上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忽然想到，“诶晨曦呢？这样的好戏，晨曦怎么能错过？”
秦星海刚准备起身去找云晨曦，哪想服务员走过来，低声说道，“有位女客人让我转告，她临时出了点意外，不能陪三位一块用餐。”
“晨曦走了？”
彭建飞愣了愣，满脸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
“怎么会遗憾。”秦星海慢条斯理指了指彭建飞随手放在一边的手机。
“害，我怎么没想到，还得是师弟机智！”
彭建飞一拍脑袋，忙不迭拿起手机赶紧录像，生怕错过一分一秒。
……
两人在被鲜花簇拥的钢琴前坐下。
黑白琴键顶上打下一道强光，南时初能感受到周围人群都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稍稍绷紧了身子。
厉妄琛有所察觉，握住她的手，轻声，“放松。”
他低声道，很是平常，“又不是第一次。”
外交峰会上，她一曲惊艳全场。
在那种场面比起来，今天不过尔尔。
南时初眨了眨眼，学着他压着声音，轻声道，“可是那不一样。”
“那次只有我一个人独奏，今天有你呢。”
厉妄琛哑然失笑，“这样说的话，还是我让你紧张了？”
“有一点吧。”南时初悄悄问，“你要弹哪首？”
厉妄琛思索，“《少女的祈祷》，按照你的节奏，我跟你。”
南时初扬唇一笑，“不，我跟你，你做主导～”
厉妄琛诧异，但没多问，答应下来。
在场的掌声已经静下来。
全场屏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