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去涞源县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
管家向刘天超禀报,“少爷,山后村很大一片区域,都是元家的作坊,我们的人没办法靠近,也摸不进去,所以目前我们也不知道织造厂里的真实情况。”
“不过,我们跟山后村的村民们聊了聊,他们听到我们说元氏织造厂的棉布批发价五十文一匹时,看我们像看傻子一样。”
“我们问了好几个人都是如此。我想,山后村的村民们应该知道一些内幕,棉布五十文一匹,应该是无稽之谈。”
刘天超用手敲击着桌子,跟他们的猜想一致,他让人去查探,也只是去证明自己的猜测罢了。
而且,那一帮蠢猪正在冀州州内甩卖棉布砸盘,他们救市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短短一天,已经有六个布商找到他,商量对策。
刘天超立刻召集众布商商议。
大家率先表明了立场,将背叛布行背叛商会的人大骂特骂,这是一个向刘天超表忠心的机会。
“这些狗东西,自己要死,还想着祸害我们,他们二百三十文一匹卖棉布,让我们以后的生意怎么做?”
“脑袋瓜子就瓜子仁那么大,那个姓元的说什么,他们信什么。”
“行首如此厚待他们,他们竟然背叛,这种不忠不义之人,以后倒霉是必然!”
“对,我要看他们如何破产!”
“行首,涞源县张文茂那四家布庄,您收了!”
……
在那些参加元家布庄发布会的布商中,张文茂的体量最大。
在场这些布商,竟开始划分那些小布商的势力范围,哪家是谁的,哪家是谁的,仿佛那些布庄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咱们可不能相互抬价,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沈凡星补充道。
“那是,到时候咱们估一个最低的底价,谁的势力范围内谁收,谁都不能加价。”刘天超一锤定音。
最后,这些小布商的棉布,刘天超买入最多,他毕竟是行首,要起带头作用,而且二百三十文一匹的价格,有利可图。
其他人见刘天超买入,便也跟着买入,短短五天时间,元盛布行中的这些商人,就将所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