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只有一个遗愿,希望张主任成全…”钟之信上气不接下气。
“能把我抬到屋里等死吗?我家乡有句话,人死之前头顶有片瓦,才能顺利投胎……”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情真意切。
钟之信之前站在小院门口等候徐志友,现在和徐志友一前一后横躺在院门旁,挡着出入口,张礼文本就打算把这俩人抬到无人处。
钟之信的鬼话他一点不信,最大的可能是自己藏了药,想趁四下无人自己治疗,所以最后挣扎一下,但他的贯穿伤十分严重,失血过多,没有现代医疗的帮助也就是等死了。
“你们俩过来,给这两人搜身,然后抬到侧房去。”张礼文招手喊来两个士兵。
他急着处理接下来的一连串琐事,懒得跟钟之信玩心眼,要不是因为军队有纪律,不能直接伤害投降的战俘,张礼文是真的很想亲自送他上路。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就算钟之信藏了药他也要挖出来。
“谢谢,我死也瞑目了……”听到这句话,钟之信缓缓闭目,任凭士兵在他身上翻找,弓弩和箭矢都被翻走了,还有几块巧克力,药物类却一样没找到。
搜完身,他就被扔到了柴房里。
后院的容彗他们听到争吵声和枪响,紧闭着门不敢出来,居然动用了热武器,他们可没资格随意插手。
直到十几分钟后,张礼文派人来敲门,容彗他们才打开门栓。
“容小姐,齐天已被剿灭,张主任请你们去前厅议事。”一个挺拔精神的士兵向他们点点头,眼睛里有任务完成的轻松。
“哈哈哈!还得是张主任出手啊,祝贺祝贺!”陈雷挤了过来,不知从哪掏出根烟来,往士兵面前递,“这是华子,来一根!”
士兵后退一步,顺手把后院的门完全敞开,“多谢好意,我们有纪律,不能拿你们的东西,请到前厅吧。”
陈雷尴尬地收回手,故作潇洒地把烟转了两圈,夹在帽子上,“呵呵,一根烟有什么的…”
敞开的大门让人一眼就看到了前院的情况,有几位士兵在收拾院中残留的陷阱,还有四个“齐天”歹徒双手抱头蹲在墙根处,围墙上、雪地上到处是喷射状的血迹,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