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着大众为你的私欲出生入死,少给我扯大旗!”容彗一把薅住裘金的头发。
“你府邸的铅板若是没那么厚,我都能相信一丁点你的鬼话!”
卡娜紧咬着牙,瞳孔中像燃着火焰,“每次拍下那个按钮,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兽潮之下?”她已经不敢回想有过多少名年轻英勇的战士死在她面前,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动,竭力地按捺砍碎裘金的冲动。
“……都是这样的,社会就是这样的,总有人死亡牺牲,才能保持平衡,我们科利尔成功延续了一百多年,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裘金梗着脖子喊道,到最后几乎已经变成嘶吼。
“那你觉得,提索斯的人还想留着你们吗?”秦隽的语气极冷。
“当然!他们答应我了……”裘金高傲地昂着头。
“那么最近的兽潮是怎么来的?也是你控制的吗?”秦隽抱着胳膊,踢了踢脚边的记录本,“这上面可没有记录。”
裘金的老脸僵住了,今天第一次,从他的眼底深处透出巨大的彷徨和恐惧,“不…不是我,他们说是控制机器故障。”
“酸雨,地震,兽潮,来得都那么恰到好处,”秦隽嗤笑,“你都放心地把脖子交在敌人手里了,他们收割起性命当然方便。”
“不,不可能……”裘金无力地摇晃着脑袋,想否认秦隽的猜测,但是大脑不受控制,他突然回想起最近几次交易,电话那边的人对蓝矿的纯度和数量都不满意,送粮的时间也时不时地拖延,一股幽幽的寒气从心底冒出来。
在温房中待了太久,裘金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单纯感,以为自己已经跪下了,对方就不会再毁约伤害自己。
经过近两百年的开采,这片大陆蓝矿的数量和质量已经大不如前,提索斯享受完益处,便想直接毁掉科利尔,铡刀推迟了一百多年终究要落下。
而明明有这么久的时间喘息休养,科利尔却还是盛行等级制度,内城的人享受着外城和流民们的供奉,顶层的一小撮人占据着绝大部分的资源,完全活在一场梦中。
一代代的裘金将军不想办法打破这种局面,积蓄力量,反而陷入了虚无的至高权力之海。面对被拔了牙齿又反应迟钝的老虎,提索斯当然可以随意执掌对方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