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声。
其中有一个未接电话，是二爷爷家的孙子打来的，想必是通知我二爷爷去世的消息。
还有两条短信，是冯小伊发来的。
第一条是告诉我她已经到家了，晚上再来找我。
第二条是叮嘱我，别忘了去打听打听，李大头欠的债都还完没。
“好，我现在就去打听打听。”
我回着信息，脚步不停。
几分钟后，就来到了我二爷爷的家门前。
他家是二层小楼，还有两间平房，比我家要气派多了。
院里，很多人抽着烟东奔西走，看起来忙忙碌碌，实则…无事可做。
堂屋有人在摆设灵堂。
东屋，也就是我二爷爷睡觉的房间。
房间门紧闭，却挡不住里面传出的哭声。
我想要进去看看，可是被人拦在了外面。
拦住我的，是我二爷爷的孙子，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小，叫做李锐。
李锐告诉我，他父亲正在里面给我二爷爷擦身体，换寿衣，让我在外面等等。
我了然的点点头，询问起我二爷爷是怎么死的。
李锐说不知道。
我又问他半夜可听到了什么动静，或是敲门声。
李锐依然摇头，还是不知道。
我又问他见没见过二爷爷死后是什么样子？
他还是摇头，说是他父亲发现的尸体，发现后就直接背进了东屋，不让任何人进去。
标准的一问三不知，我索性不再询问，转身去了村东头。
村东头有两个五保户。
听我爷爷说，在他们年轻时，都帮李大头干过活，李大头欠他们的钱，比欠我家的还多。
这两个五保户年龄相仿，兴趣相投，年轻时爱下河摸鱼抓泥鳅，现在走不动路了，又都迷上了下象棋。
老了老了，两个孤寡老头干脆住进了一个院子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省的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嘭嘭嘭。”
我敲响了他们家的房门，等待良久，里面却是没人应答。
“嘭嘭嘭。”
我又敲，里面还是安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