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能让太子爷您亲自动手的人可不多,一个纳尔拜而已,值得吗?”阮文雄有点纳闷,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太子爷向来是一个不行就换下一个,世上别的没有,就是人多,怎么这回转了性子?
“没时间了,阿雄,国估计在东南亚扶持什么人建了兵工厂,而且八成就在泰缅边境,一旦兵工厂建成,源源不断的武器运往缅北,缅北的短暂平衡被打破,很有可能就是全面内战的导火索。”
即使再暴戾乖张,少年也从未忘记过祖父临终嘱托,守江山比打江山更难。
忘记牺牲就意味着背叛。
守不住父辈荣光,不配当伊洛瓦底的男人。
如果全面内战从他手下打响,国家从他手里分裂,即使一颗枪子儿以死谢罪,他死后灵魂也只能沉入地狱万丈深渊之下,没脸去见死去多年的祖父,更没脸面对那些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的战士们。
家国天下,边缘政治,对于过分年轻的少年人来说,似乎太过沉重,但是从小就认识的好友却知道,这是吴桀的常态,享受了顶级权利和万民供养,他身上的每一滴血,都不属于他,必须为这片土地熬尽肝胆才可以。
“我知道了,阿桀,你放心。”阮文雄没有再跟他斗嘴的心思,思忖几寸又道,“之前说的那条路,我们的人和克钦邦去接触了,那边给出的条件是,只要建成,克钦邦内的守卫,运营,由他们说了算,日常养护得我们派人去。”
“妈的,老子花钱修路是为了运兵和贸易,不是给他们克钦军当孝子贤孙,这事先放着,打了几场胜仗,克钦军正是嚣张的时候,等他们明白江湖险恶了再谈,下次,可就不是让道修路这么简单了。”
他的手段向来阴狠,出手即是杀招,阮文雄早就见识过了,不然也不会押上自己一家子的前途命运做他手里赚钱的白手套,只因这个老大,智多近妖,连他父亲都佩服不已,甘心情愿拿整个阮家供他驱使。
吧嗒~
挂了电话,少年点了支烟叼在嘴里,暗青色微光下,只能隐约看见烟雾笼罩的那张轮廓优越的脸,看不清表情,窗外雨还在下,中南半岛的空气永远潮湿地让人心烦……
翌日清晨,雨势一点都没小。
过了吃早饭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