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悄悄降下了凌予皓那边的车窗。
“大公子。”外面清俊少年出声,“现在是非常时期,内战一触即发,军官带女人出入军队的事一旦被报道出去,不体面。”
“你可以去军事法庭告我。”公子哥儿毫不在意。
凌予皓淡淡看了一眼车内被宽大迷彩军装包着的女人,思忖几秒,“将军知道会失望。”
“无所谓,这不正中你下怀?”
车外的人依旧没有动,喉结艰难滚了滚,
“我会送阿继离开,去国外念书,我自己也会走,如果你真的介意至此,以后我们兄弟二人,不会再踏上缅甸国土一步。”
吴桀薄唇冷笑,视线并没有看向窗外,“我早就说过,你跟你那个老子一样,是个白眼儿狼,随你。正好让我阿爸和叔叔们看看,他们用心培养的所谓‘天才’,是个什么货色,免得一天到晚找我茬。”
太子爷再懒得多说一句话,踹了前面驾驶座椅一脚,阿舍冲着车外少年点了点头,随后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东南亚青山葱郁之间,一个尚待长成的少年,身着军装,站在分叉路口,眼神幽暗,看着远方,双手紧握成拳,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天地浩渺,将他压得越来越低,可他却倔强地如同一根孤钉。
“吴桀,我再信你就是狗——”
武装直升机降落曼德勒军区三号停机坪,英朗挺拔的男人墨镜挂于高挺鼻梁之上,唇角溢着淡淡弧度,他的怀里抱着的女孩唇色泛白,明显是太娇气受不了直升机颠簸,眼角甚至漫着雾气。
“不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看着她娇气模样,弯腰将人放下来,
“走两步,接接地气。”
墨允芊瞪他一眼,跺了跺脚,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
昨晚听他说,搞定这个什么俄国的军械专家,就要去华国谈合作,生怕他不带着自己,软磨硬泡,好话说尽,还被他折腾了一晚上,这才跟答应带她一起过来,谁知道不是开车,或者坐民航飞机,而是开着军用直升机就这么过来了,一路上又颠又紧张,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