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往客厅走。
回到卧室,看着光秃秃的床板她就发愁。
被褥都在衣橱里,将近两年没用也没晒,一定很潮湿。
今晚,就躺在木床板上将就一宿吧。
或许是她太瘦了,就这样躺着不动,也觉得床板硌得慌。
尤其是脖子和后脑勺那块,特别得不舒服。
她翻身下床,去衣橱里翻找枕头。
翻着翻着,楼下传来脚步声。
耳根微颤,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顺手抓住衣柜旁边的衣架,提了一下,提不动!
四下看看,轻手轻脚地挪到床头柜,抄起那只白瓷花瓶举过肩膀,对准门口作出攻击姿势。
脚步声停在她卧室门口,紧接着是敲门声。
花柒暗暗握紧手里的花瓶,紧紧盯着门把手。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花柒长长地松一口气。
放下花瓶的瞬间,她忽然警醒: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踏实了?
他很安全吗?
刚刚还惧怕他纠缠不休,现在这又是什么心理
忽然想起他说的那句:给你下蛊了,情蛊。
“该不会……真被他下蛊了吧?”花柒捂着胸口喃喃道。
傅九思又敲门,“来给你送被褥。”
花柒气汹汹地走到门口,暴力开门。
“大半夜的,悄么声就来了,成心的是吧?”
傅九思眼神温柔,“提前打招呼,你会让我来吗?”
花柒:“……”
他很不见外地走进来,给她铺床。
挂蚊帐时,他站在床边伸了伸胳膊,歪头看过来,“别干杵着,过来搭把手。”
花柒双臂环在胸前,后撤一小步,仰头目测,“你长那么高,我不信你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