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的潜规则。

    沈清柯明白沈清棠的意思,却不想让她委屈。

    县衙还没开门,门口排了两列长队。

    毕竟流放到北川的又不只有沈家,每隔天就会来一批流放的人。

    像一个月前的沈家一样,来排队领工具借钱。

    沈清柯见状,搬着装鱼的筐就要往后门走,“咱们去后门,这里人多。”

    人多眼杂。

    沈清棠抓住沈清柯的胳膊,拦下他,“不,咱们就走正门!人多更好。”

    沈清柯闻言回头小声对沈清棠道:“送礼这事,一般都是瞒着人的。”

    哪能大张旗鼓、众目睽睽之下就送?

    “瞒不瞒人需要看送什么礼。咱们送的礼物最贵的就是香皂,目前就北川来说应该还有市无价。再说还都是我自己做的。鱼是溪水里捕的,既不名贵也远算不上行贿。”

    沈清棠往身后的人群看了眼,朝沈清柯俏皮地眨了眨眼,“所以,这礼就要当众送、大张旗鼓的送!”

    沈清柯略一思索,明白了沈清棠的用意,神情略复杂地感慨道:“你若是男儿,祖父应当会很高兴。”

    祖父说他是小辈里的佼佼者,为人处世一道别说能赛过大伯,就连经商的二伯也不如他。

    可自打流放到北川,确切地说自打沈清棠自缢未遂之后,她就像换了个人。

    博学杂技还说是以前奶娘教的,这为人处世他都自愧佛如,肯定不是奶娘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