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侧头瞄了眼站在门外的季宴时,又看看沈清棠。

    爹和夫君都在这里,却让她全权做主?

    只是沈屿之都开了口,他也只好来跟沈清棠打交道。

    听见沈清棠上来就砍价,眉头紧皱。

    “真的不能再便宜。我这铺子虽然不算很大,却也上下两层楼还带一个小院,三两五钱一个月,还要降?

    再降价,租银都不够我交税钱。”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以前很好出租的铺子,这两年越来越难往外租,开店的东家大都也干不长。

    东家絮絮叨叨的跟沈清棠说着不容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如今都想把这个铺子盘出去。”

    只是一直没找到人接手。

    “你这铺子多少钱转?”

    东家咬牙竖起三根手指,“三百两就卖。”

    沈清棠有些心动。

    按照北川商铺比住宅贵五倍左右的市场价来算,东家要价不算高。

    只是心动不代表就能行动。

    别说三百两,她连三十两都拿不出来。

    “这样,铺子租金再算便宜一点,我两年之内把铺子盘下来。”

    东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沈清棠,语气带了点藏不住的轻蔑,“你们现在连一年的租金都出不起,还要盘我的铺子?”

    真是痴人说梦!

    沈清棠方才还想跟他商量一个月交一次租金。

    从这铺子交到他手里,他还是头一次听人一个月付一次租金。

    真是要笑掉大牙。

    这点钱都没有,还做的哪门子买卖?!

    “我现在付不起,不代表我一年之后还付不起。东家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可以把这一条写进租契里。

    若是两年之内我赚不够盘铺子的钱或者反悔不想盘你的铺子,我就按二两银子一个月的违约金共计四十八两银子赔给你如何?”

    东家听的心里一动,租契要经过衙门备录,沈清棠若食言自有官家追责。

    世道越来越不太平,还是银钱抓在手里最安心。

    “两个多月之前,我们刚到北川时,身无分文。如今我都能租起你这铺子。说不得半年之内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