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想“嫁人”,她不想结婚,只想要一个可以脱离约束的已婚身份。

    一直想不出该怎么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时间一天天过去,离出月子越来越近。

    沈清棠气色又好了些,枯黄的头发不再大把大把的掉。

    向春雨和孙五爷都说她伤了根本,要细细养很久才能恢复。

    糖糖和果果,越来越胖乎,脸上没了皱纹,白白净净,像年画上的娃娃,看着十分喜人。

    就连季宴时也不再嫌弃他们丑。

    每天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坐在沈清棠的屋顶上。

    等着李素问或者向春雨把孩子抱出去,就会跳下来巴巴的地看一会儿。

    很偶尔也会伸手碰碰他们。

    可惜的是他的病没有太大起色。

    主要因为他不配合。

    不管是孙五爷还是向春雨都近不了他身,没办法给他号脉。

    药不肯吃,泡药温泉效果实在有限。

    向春雨还试过下毒,想着把季宴时毒晕再治。

    可惜每次下毒都以她被扔出去结束。

    沈清棠能感觉到不管是孙五爷还是向春雨都越来越焦虑。

    似乎季宴时再不清醒就会耽搁什么大事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对沈家来说不算小的事。

    沈清柯带了四个人回谷。

    这还是除了季宴时派系的人之外,谷里头一次来外人。

    外人但是熟人。

    卖灯笼的老伯一家。

    沈清棠坐月子不能出屋还没见老汉一家。

    听李素问说,是因为卖灯笼的老汉一家实在太惨,沈清柯一时心软便把他们带回了山谷。

    据说,要债的人要把老汉的孙子卖掉抵债。

    他大儿媳妇儿改嫁的男人也特别不是东西,见老汉舍得花银子赎回孙子,又开始打他儿媳妇儿的主意。

    让老汉再出五两银子赎人,否则就把他儿媳妇儿卖到窑子里。

    老汉最近天天在西外城城门口转悠就为了等沈家人。

    好不容易看见沈清柯就给他跪下,哭着求沈清柯收留他儿媳妇儿和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