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痈引发的高热来的快,去的也快。

    第二天,沈清棠已经没事人一样。

    只是把李素问和沈屿之吓得够呛,请求向春雨再在谷里多留一阵子。

    他们找到向春雨跟她商量,愿意每个月给她一贯钱,并且管吃管吃。

    向春雨装模作样推辞了一番,应承下来。

    只是拒绝了沈家每个月的一贯钱。

    她素来说话直白,这次也不例外,“管吃管住就行,工钱就免了!一贯钱,对你们来说伤筋动骨,对我来说还不够我一顿饭钱。”

    李素问:“……”

    嘴几次开开合合,愣是没找到说服向春雨或者说服自己的话。

    若是别人拒绝,李素问和沈屿之必定诚恳地再三推让,向春雨这话让人连谦让显得尴尬。

    孙五爷看不下去打圆场,“沈老弟,弟妹。你们别搭理她!她这张嘴就不会好好说人话。既然她不缺钱你们就自己留着多买些好吃的,咱们都打打牙祭。”

    向春雨的立马转头无差别攻击孙五爷,“话说,沈清棠都发烧烧晕了,你身为一个住家大夫半点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里看热闹?你但凡要点脸,是不是现在就该卷铺盖卷走人?”

    孙五爷:“……”

    是他无能吗?

    不过是个小小的乳痈,他怎么可能治不了?!

    是沈清棠那死丫头硬忍着不告诉他好嘛?

    是王爷不给他发挥的机会就把毒婆子叫回来!

    谁问过他能不能治?

    孙五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

    不管怎么说,沈清棠也是高热引发了晕厥。

    沈清棠是女子,不好跟他说病因也情有可原。

    他本就是以大夫的理由住下,如今向春雨显然比他更合适留在谷里。

    “走就走!”孙五爷气呼呼地拄着拐杖往自己房间走。

    除了沈清棠,沈家人都不知道该劝哪个。

    至于沈清棠,单纯看热闹。

    她很清楚,只要季宴时不走,这俩人谁都不会走。

    果不其然,沈屿之稍稍递了个梯子,孙五爷立马就顺杆下留了下来,并且强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