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送给其他人照顾。

    季宴时抱糖糖,李素问抱着果果。

    沈屿之作为一家之主,理所当然头一个举杯,“今儿,吾儿沈清柯高中县案首,开心!来,我敬大家一个。”

    李素问笑话他前半截咬文嚼字,后半截又说白话。

    “高兴嘛!”沈屿之嘿嘿笑,“从今以后,清柯可就是秀才了。咱们再使使劲,说不定他明年真能参加乡试。”

    “一定能!”李素问斩钉截铁道:“清棠说了,只有不放弃才能有希望。咱们去年冬天哪敢想沈清柯能参加科举考试?”

    是,一家人时不时就会说沈清柯考中状元如何如何。

    可那是艰难日子里的美好心愿。

    心愿和现实从来都是天差地别。

    一开始还以为不出北川就能参加县试。

    结果年前一打听,想参加县试都得找保人。

    他们初到北川人生地不熟,哪里认识什么保人?

    所以渐渐,家里人都不再提科考的事。

    怕沈清柯难过。

    谁承想,一张香皂配方直接把沈清柯送进考场?

    只能说,世事难料。

    几杯酒过后,轮到沈清柯这这县状元发话。

    沈清柯仰头干了杯中酒,才苦笑着开口:“我现在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我一举夺魁。哪怕夺的只是县魁。证明我还是有几分本事。

    难过的是,这样的县案首当的什么劲儿呢?”

    沈屿之以为沈清柯是说无法参加乡试的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子,别丧气!你年前时不还以为连参加县试都无望?哪里想到这会儿已经是县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