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要一口一口吃,事一点点做。总会有办法的。”

    孙五爷和郑老伯也连连点头。

    郑老伯也跟着劝:“柯公子,老汉我没念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去年我跟我老伴几度活不下去,全靠想救孙子那点儿念想撑着。

    偏偏还救孙无望。我们老两口那心比寒冬腊月的天还凉。

    是你,你们,一点点帮着我们攒够钱,让我把孙儿接回来。

    也是你们收留了我们一家四口。

    我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我还能有地种,有酒喝,有饭吃。

    棠小姐说的对,要坚持,坚持下去才能有盼头,”

    沈清柯摆摆手,“不是你们想的这样。不是盼头的问题。也不是能不能继续考试的问题。

    撇开流放犯的事,就算我今天考中的不是县案首而是状元,我也不一定开心。

    因为,我不知道如今的朝廷,还值不值得我卖命?”

    沈屿之放下酒杯,沉声警告沈清柯:“慎言!你是不是忘记咱们一家是怎么来北川的?”

    祸从口出。

    就算谷中都是熟人,也不能妄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素问把沈清柯面前的酒杯拿走,“清柯,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沈清柯不光脸红,眼睛也红,“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这县案首根本不是我考来的。不,是我考的,不是我是说我有本事考县案首,但不是这样当县案首……”

    沈清柯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大家俱是一头雾水,单纯地认为沈清柯喝高了。

    只是沈清棠听出不对,问沈清柯,“二哥,考试期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清柯点头。

    他苦笑:“我这个县魁首和我参加县试的过程一样,名不正言不顺的。”

    “什么意思?”沈屿之不解,“怎么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因为我是走后门的县案首,而且走后门的不止我一个!”沈清柯轻敲桌面,“咱们走后门只是想要个参考资格。可别人走后门是为了当县案首。”

    他转头看向沈清棠,“你还记得二楼为什么改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