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点头,“只要棠姑娘不嫌弃我们,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哪里的话?”沈清棠摇头,不依,“姨娘们不让我客气,自己却客气到不行。”

    几个姨娘笑了起来。

    沈清棠知她们是真心来帮忙,也不跟她们客气,带她们到后院一起忙活。

    摆放碗筷,洗洗刷刷。

    沈清棠自知教她们离开二伯的办法是损办法,一定让她们受了不少苦,忍不住开口询问:“几位姨娘,你们还好吧?二伯他是不是为难你们了?”

    文姨娘闻言把面纱摘下来。

    沈清棠倒吸一口气。

    文姨娘一侧脸肿的厉害,上面有很明显的巴掌印。嘴角淤青有破皮。

    沈清棠内疚道歉,“抱歉,文姨娘让你受罪了。”

    文姨娘重新把面纱戴好,笑道:“这算什么?我跟你说,我这罪可没白受。沈岘之也没占便宜。

    他现在还被关在县衙大牢呢!

    要不然我们四个怎么能出来?”

    几个姨娘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这些日子的经历。

    那日文姨娘她们四个一商量,觉得沈清棠的办法还是有点靠谱,于是回家后就罢工了,死活不肯去上工。

    二伯和二伯母指望她们赚钱,哪肯让她们休息。

    吵着要打杀她们。

    一开始没真动手,就是吓唬吓唬她们。

    毕竟还指着她们赚钱,打伤了人还怎么去打工?

    以前二伯和二伯娘如此威胁,姨娘们必得妥协。

    可这回她们做好了死磕的准备,便豁出去不再怕。

    二伯和二伯娘骂骂咧咧半天也没动手,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让她们休息一天再上工。

    其他三个姨娘略好一些,文姨娘是典妻,入夜还不回府,人家主家当然要找上门要人。

    二伯和二伯娘好声好气跟主家商量,让文姨娘在家休息一天。

    主家都松口了,文姨娘却不同意。

    文姨娘有生之年头一次撒泼,拿了一条床单在门口大街上哭着要上吊,说自己就是个妾室,典妻,典的应该是妻不是妾。

    再逼她去做典妻,她就吊死在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