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说了,让沈岘之要么赔银子要么把妻子典给人家。
王氏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己典出去?闹着让沈岘之赔钱。
沈岘之哪还有银子?
反正,现在还僵持着。我估计最后还得王氏自己出钱赎自己。”
文姨娘感慨,“这几日跟做梦一样。早知道这样能成,我何必受这么久的罪?”
寄人篱下半年,任人欺凌。
沈清棠笑着安慰她,“这时候也不晚。”
心道,再早点儿,文姨娘怕是没这么容易脱身。
之前的二伯还心高气傲,不会被一推就倒。
那时他手里也有银钱,就是花钱打点也会让衙门判文姨娘去当典妻。
有时候,成事,不止是需要勇气,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文姨娘闹的恰好对了时间。
二伯接连遭流放、背叛、没收财产等等的打击,正是心理防线最薄弱时。
而文姨娘、月姨娘她们在惶恐中四处打工,尝过其他人给的冷脸、白眼,已经体验过外面独立生存其实没有她们想的那么难。
若是初到北川时,就算沈清棠撺掇她们离开,她们也不会肯。
一群自幼就被圈养等着投喂的羊,哪里知道羊圈外的青草也能填饱肚子?!
在京城,最怕被休弃回娘家。
在北川,巴不得被轰出家门。
心态上就天差地别。
沈清棠倒了几杯果汁,挨个递给四位姨娘,“不管怎样,你们已经成功了一半!我先恭喜你们!”
“谢谢!”月姨娘跟沈清棠碰了杯,“不管怎么说,文姨娘算是挣回了一半自由。希望接下来咱们四个都得得偿所愿。”
花姨娘纠正她,“不是咱们四个,是咱们五个都能得偿所愿,也祝清棠生意红红火火,日进斗金!”
“对对对!祝咱们大家都能得偿所愿!”
沈清棠到马车上,把干活的粗布衣衫换下来,换上李素问给她新做的裙装。
沈清棠粉色罩衣配同色马面裙。
衣衫上的绣图以荷花为主。
沈清棠虽为人母,但才二八年华,穿粉色正当。
沈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