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季宴时照例把果果抱到沈清棠身侧,自己下床走到屏风后。
小果果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还不停。
果果和糖糖不一样,他不爱哭。
季宴时虽有些奇怪却没动,像以往一样等了一刻钟才从屏风后面转回来。
却见果果趴在床上,咿咿呀呀的拍床。
似是抗议没吃到奶。
季宴时跟果果对视片刻,两个人似是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沈清棠身上。
沈清棠太安静了。
季宴时犹豫了下,把手搭在沈清棠额头上,刚一接触就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拇指食指轻轻捻了下。
似乎真被烫到。
季宴时又伸手去摸沈清棠的额头,这次却没有一触即分。
他一手搭在沈清棠额头上,一手摸自己的额头。
触手生热,沈清棠的额头滚烫。
她病了。
这个认知让季宴时皱起眉。
高烧的沈清棠察觉额头上的凉意,舒服的哼唧一声,侧过身,偏了偏头,让凉意挪上脸。
她脸上更热。
季宴时倏地收回手。
在窗前站了片刻,有些茫然。
过了会儿,似是终于想明白该怎么做,弯腰抱起沈清棠,出了门。
孙五爷和向春雨听见熟悉的踹门声,还以为季宴时又恢复了记忆。
他们齐声打招呼:“王爷?”
然而季宴时没说话,直接抬腿越过反应慢一拍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的孙五爷,停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