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打不过季宴时。

    至于季宴时本人,就坐在沈清棠对面盯着她。

    沈清棠连眼都不太敢眨。

    她只要一闭眼,季宴时的手就会伸过来贴在她额头上。

    哪怕知道季宴时傻乎乎的心性单纯,也忍不住会脸红。

    这动作实在太亲昵。

    离铺子还有一段距离,沈清棠眼皮又开始发烫,想转移季宴时的注意力,“季宴时,你不想糖糖吗?她可是在后面的牛车上,要不然你抱她回来?”

    崔晓云负责赶拉蔬菜的牛车,沈屿之和李素问也抱着孩子在那辆车上。

    季宴时侧头,眼睛往后看。

    后面就是崔晓云赶的牛车。

    车门关着他看不见什么,只是表达了犹豫。

    分明很想。

    却没动。

    并且很快收回目光,专注地盯着沈清棠。

    沈清棠:“……”

    她用快成浆糊的脑子思索了一会儿,试探着问季宴时。

    “我是不是跟某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很像?”

    “你是不是亲眼看见身边有特别亲近的人去……离开?”

    本想说去世,觉得这俩字不吉利又换了个词。

    季宴时并不搭理她。

    甚至看见她有兴致聊天,又侧过头往后看。

    沈清棠又想了想,季宴时的举动,更像是大人试探孩子是不是发烧。

    再想想孙五爷说过,季宴时如今心智和幼童无异,又换了个问法。

    “是不是你小时候生病,你爹娘会这样对你?”

    季宴时点头。

    沈清棠顿时清醒几分。

    他回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