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伤感道:“眨眼三年了呢!流放两年,来北川大半年。”
李素问常年在后宅,听惯了那些大宅院里勾心斗角的戏码,猜道:“说不得是秦家为了迷惑皇……就那位九五至尊,故意让秦小公子装纨绔呢!
你都说了他浓妆艳抹,跟眼下肯定判若两人。”
沈屿之想了想,点头,“你说的也是……”抬头看了季宴时一眼,又摇头,“我还是不能想象季宴时涂脂抹粉的模样。”
沈清棠听着二人对话,若有所思。
沈清柯习惯性屈指轻敲桌面,“反正我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除了秦小将军,季宴时还能是什么人。
咱们流放的北川,位于云州,大半的云州都跟北蛮子的国家接壤。
常年跟北蛮子打仗,苦不堪言。
那些皇子分封地时,都怕分到云州。
最后成了陛下不喜欢的宁王封地。
整个云州能养出季宴时这般人物的,除了秦家也就是皇家。”
“云州是宁王封地不假。但是宁王自幼痴傻,据说云州表面属于宁王,实则还是陛下说的算。宁王府常年闭府,连周围的人都没见过宁王。”
沈屿之说着指季宴时,“跟这位倒是有相同点,都痴傻。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宁王?”
“不可能。”沈清柯想也不想就否定,“我在书局,消息比你们灵通些。”
经常能听一些书院的学生们聊家国大事。
这些学生大都出自权贵之家,各家有各家的消息来源。
虽北川远离京城,但京城的消息不能远。
“我前几日还听那些学子说,宁王如今在京城养病。”
“啊?那季宴时不可能是宁王了,他可是从半年前一直跟咱们在一起,不可能去京城。”李素问也更倾向于沈清柯的推测。
沈清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条,“宁王虽年龄也跟季宴时相仿,但是他一个连自己王府都无法掌控的傻王爷,怎么可能号令威武的秦家军?龙椅上那位也不可能让他染指秦家军。
不管是秦家军还是王府,必定都有京城各方人马的眼线。”
如同北川权贵能知道京城动向一样,京城权贵也要知道北川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