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再次朝沈清棠鞠躬行礼。

    沈清棠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承认你说的对。接下来我们可能有许多仰仗你的地方。但是,我求你,能不能不在他们身上赚钱?最起码要赚点儿。

    像公共厕所、公共澡堂这样的就算了吧?”

    “凭什么?说好了那边归你们,这边归我们。你们越界过来洗澡会打扰我们,收点钱不应该?”

    “应该。”秦征头点的干脆,“只是他们没钱。”

    “不是每个人七百文?”

    就算一个人在小谷中消费二百文,一个月也两千两银子。

    还愁在北川置办宅院?

    “是,他们是有七百文,可是他们上一次发月饷还是去年的事。况且,就算发饷,到他们手里的也不多。

    毕竟月饷大头是用来给他们吃饭的。”

    “什么?”沈清棠也站了起来,“当兵不是管吃管住?难道月饷不应该是像工钱一样额外给他们的?”

    秦征脸上的表情又换成“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质疑?

    但,人在屋檐下,不敢得罪沈清棠。

    憋了半晌,挤出一句,“若有这好事,又何必抓壮丁?何必抓死刑犯充军?”

    沈清棠:“……”

    秦征闭上眼,为了那一万人,豁出去说了他们的秘密,“况且,他们都在战死的名单上!不可能有军饷给他们。”

    反正人已经进谷,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出了事,谁也别想跑。

    秦征走了许久,沈清棠还坐在露台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