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为了好奇,他纯粹是觉得自家儿子可能也有错,早早的等在院子里准备负荆请罪。

    季十七蹲在树荫下,拿着根细树枝捅蚂蚁窝,心里比黄连还苦。

    他主子捅的篓子关他什么事?

    大山谷里也溜过来不少“斥候”,他们被集体推举过来打听消息。

    只是碍于秦征在院里,不敢上屋上墙而已。

    当然,秦征不在,也不敢。

    屋子里还有个更厉害的季宴时。

    季宴时作为今日被沈家三堂会审的主角之一,依旧事不关己的坐在桌旁,专心致志的喂糖糖吃饭。

    另外一个主角沈清棠余光瞥见悠然的季宴时,嫉妒的眼睛都大了一圈。

    傻,就能不用被审了吗?

    傻,犯了错就不用负责任吗?

    傻,就能让她自己挨骂吗?

    沈清棠扪心三问,越问越酸楚。

    没办法,神经病都不用承担法律责任,更何况眼下还只是民事纠纷。

    “说说吧?!”沈屿之气得拍了两下桌上放着的户籍,“你俩这户籍到底怎么回事?”

    李素问半侧身坐着,以手抵胃,怒斥:“真是女大不中留!沈清棠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没有三书六聘就把自己上到了人家户籍上?还是自己家铺子让别人当户主。”

    沈清柯还待张口。

    沈清棠忙双手合十朝他作揖请求,口型无声道:“哥,别火上浇油!”

    沈屿之瞪沈清棠,“你还敢眉来眼去?沈清棠!你别以为你生了孩子成为人母,我就不敢家法伺候,这次你太过分了!”

    沈清棠吓得一哆嗦。

    穿来大半年,还是头一次见沈屿之和李素问朝她发火。

    只是,她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