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感觉手上的痛楚加深,季宴时力道大的像要捏断她的手。
她咬着牙一声不吭,侧过头看他。
季宴时额间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颧骨微颤,紧闭着双眼。
沈清棠终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季宴时,放轻松,我在。”
不知道季宴时是否听见且听了她的话,握着她手的力道锐减。
坐在桌上的族老突然睁眼看沈清棠。
他一双眼黑的瘆人,完全不似之前的普通老人。
吓得沈清棠闭上嘴。
主要害怕族老中断驱蛊,让季宴时死。
没多久,季宴时直挺挺向后栽去。
沈清棠拉不动他,仓皇间,只来得及快季宴时一步先他一步下了板凳蹲在他身后,用全身的力量撑住了他。
晕倒的人往往会比平时重。
砸在沈清棠背上,她差点撑不住,改成单膝跪地,咬牙质问族老:“你怎么他了?我承认我说话是不对,但是我没打扰你,我只是想让他放松点而已。”
“他没事。”族老很快睁开眼,他眉眼恢复如初,那只四不像的虫子也消失不见。
他没着急下桌帮忙,只朝门外喊了句:“进来吧!”
向春雨、秦征、季十七他们瞬间推门而入。
“清棠!”
“季宴时!”
几个人同时开口,抢过来扶起季宴时和沈清棠。
季十七和季十六把季宴时送回他房间。
向春雨给沈清棠把了把脉松了口气。
族老看见没好气道:“我还能趁机伤害这小娘子不成?就算我想,那个犟种不也不会让。”
他嘴里的犟种自然指的是季宴时。
族老顿了顿,感慨道:“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心智这么坚定的人。他两次试图抵抗蛊王的控制。”
并且还都成功了。
要不是沈清棠最后那一句话,他今日估计得被蛊王反噬,也得受伤。
当然,季宴时也得付出代价,恐怕会走火入魔。
外人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僵持时压力多大多痛苦。
偏偏就像武林高手比拼内力,苦的只是